左景明来不及解释,他匆匆道:“云海自爆,但被我阻下,可她云海已受损,师妹,你快救救经年啊!”
见此,柳依柔不再言语,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瓷瓶,瓷瓶一打开上阳殿便飘散着药香,左景明嗅上一嗅,便感觉到疲倦的身体有所好转,精神一抖。
将丹药喂入宴经年苍白青紫的唇中,柳依柔道:“师兄,这还远远不够,还需用上宗门的寒冰床。”
左景明二话不说,带柳依柔朝主殿内的暗道走去,愈走愈深,直到寒意扑面,柳依柔便觉四周凭空冷了许多,脚步一踏,便是豁然开朗,一片冰霜之地,方圆十丈满是冰层,中心有一清蓝深色的冰床。
快步走上前,将怀中宴经年小心放在冰床上,左景明的眼眸从她毫无血色的脸庞,苍白唇瓣滑过,最后落到腹下三寸丹田处,那里血淋淋一片,他眸中闪过一丝痛心,随后退在一旁,看柳依柔动作。
先前给宴经年喂下的丹药已起作用,柳依柔观察到宴经年丹田伤口在极其缓慢的复原,但这还不够,她将宴经年扶起坐下,自己坐于她身后,双手成掌,以自身灵力梳理宴经年体内的药力,将破损的经脉小心翼翼修复。
转眼间数个时辰过去,左景明在旁一直等待,看着宴经年的表情不断变换,时而愧疚,时而坚定,时而痛苦。
最后柳依柔大汗淋漓松开手,左景明连忙上前,将宴经年平躺在冰床上,伸手扶住柳依柔的胳膊,略担忧的问道:“师妹没事吧?”
“无事。”柳依柔摇手道:“只是灵力有些透支罢了。”
她看向躺着毫无苏醒痕迹的宴经年,道:“经年的丹田已经稳住,没有进一步损伤,但后面还需每日用灵力引导,药浴护养,足需期年,才可能将丹田修复。”
柳依柔眸光复杂,“师兄,经年何至于到自爆的地步,你们”
左景明微低头,对此事沉默,他转而道:“经年求死之心强烈,她没有丝毫想要活下去的欲望。自爆关头,骆长老用往生镜将经年的意识拉入幻境,若非如此,现在她可能已心死,即便肉体救活,她也不想活。”
他隐晦的将宴经年与赵映晨一事说出,柳依柔叹道:“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即便是经年,也难逃其中。”
但她目光责备的看向左景明,“师兄,此事你们太蛮横不讲理了。”
“赵映晨是妖,自然该捉,我们何错之有?”左景明反驳道。
“我们皆是亲眼看着赵师妹成长,她是怎样的为人,我们皆清楚。”柳依柔明确表示道:“我不信她会是勾结妖族之人。”
“她是妖。”左景明纠正,“师妹,你难道忘了妖之天性了吗,狡猾残忍,你怎么不知这些年赵映晨表现出来的,皆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