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算不上一点就炸,但脾气真算不上好,如果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贺司楼的头现在可能已经被他摁这水池里了。
沈羡闭了闭眼:“你存心来找事儿的是吧?”
“找事儿是顺带的,”还是那个懒洋洋的调子。
“来检查战果的是么?”沈羡气笑了,突然感觉自己此刻像是被一只名叫忍者的神龟附体了。
“真聪明,”贺司楼说。
“您请便,”沈羡话音刚落,就觉衣服下摆被掀了起来,声音沉了几分,透着冷意,“怎么样,对您的战果还满意吗,要是不满意,把无菌贴撕下来看看,三针。”
三针?
贺司楼挑了下眉梢,短暂诧异了片刻,视线顺着那截白皙精窄的腰身缓缓向上,在擦伤的位置短暂停留了一瞬,落到了那块渗出血迹的无菌贴上。
这战果,超出预估了。
贺司楼敛下异色,缓缓道:“所以你不反思一下么,这三针是因为什么来的。”
沈羡咬了咬牙,强压了半天的火因为贺司楼这一句话瞬间就烧了起来,手里的碗哐地一声扔到了洗碗池,反手就往贺司楼脸上轮,动作间扯到了后背的伤,火辣辣地痛感顿时袭来,更他妈蹿火了:“我他妈最讨厌别人给我说教。”
贺司楼知道他憋到这儿就肯定忍不了了,抬手挡住他挥过来的拳手,捏着他手腕儿,挺平静地看着他:“对不起。”
沈羡愣了愣,这他妈什么神转折?
“只为你背上那三针,”贺司楼补充道,半垂着眸子看他,“不为别的。”
别的是什么,不用贺司楼说沈羡也知道他在指什么。如果上午自己手不欠,没挥贺司楼那一拳,他们也打不起来,因为贺司楼当时就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然,也不会选择先开口和他说话了。
虽然那句话非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