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往贺司楼身边贴了贴,隔了会儿又往近贴了贴,直到感觉到贺司楼的体温,近的不能再近之后,才歇了,正打算继续睡觉,就被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蹦。
“沈羡,你想让我睡地上是么?”贺司楼声音有些哑,带着没睡醒的不耐烦。
沈羡听着他欠揍的声音,莫名松了口气,想了想,老实说:“我害怕。”
“嗯?”贺司楼挑了下眉梢,半眯着眼转过头看他,有点儿惊讶,“你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魂穿了?”
“嗯?”沈羡也回过了头,满脸疑问,“我怎么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贺司楼突然笑了,声音很低,一边嘴角轻轻勾起,难得不带揶揄没有嘲讽,还挺好看。
“没事儿,”贺司楼看着他,“你害怕?”
“嗯,”沈羡点了点头,“做梦了,梦里围观了一场血案。”
“什么血案,”贺司楼侧了下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他,沈羡睫毛很长,还挺翘。
“我和···你,”沈羡说到这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梦里和他一起的人是贺司楼。
“和···我?”贺司楼眼底带着点儿不确定,接着想到了什么,一双狭长的眸子不怎么爽地眯了起来,面上温和的表情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所以···你梦里那场血案,是我杀了别人,还是别人杀了我?”
话到后边儿,贺司楼声音里明显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意思。
“你他妈脑洞真大,”沈羡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回忆着那场梦,继续说了,“我和你在烧烤摊吃烧烤呢,吃的正开心,旁边儿有人打起来了,我怕波及到咱俩,就想带你走···”
讲到这儿,沈羡皱了下眉,突然不想说了。
“继续,”贺司楼勾了下嘴角,看着面部逐渐扭曲的沈羡,有些想笑,“还有呢。”
“想带你走,然后那帮人就冲到了烧烤摊位,咱俩没走掉,我正琢磨怎么办呢,就看一男的从后厨抄了把刀出来,”沈羡边回忆边说,“我就拽着你赶紧藏到了桌子下边,那个桌子是长条桌,有桌布,我自己感觉还挺安全。”
“你那是掩耳盗铃,”贺司楼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