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宗也确实饿了,拿起来便吃了起来。嘴和脸都被染的黑乎乎的,老者笑了笑说道:“刚去忙着煮药,忘记地瓜,烤糊了。”
一边吃,师宗给老者讲着缘由。老者也用陶罐又给师宗煮了草药,说道:“你再这样耗下去,老命可就不保了。”
师宗几口吃下烫嘴的地瓜,那锅里的药水也煮好了,老者让师宗一瓢一飘的给陈忆加热水。
就这样,加了三四锅水,老者前去把把脉,说道:“可以出锅了。”
扶起陈忆,坐在溪边,擦干身体,让他倒爬在老者腿上,老者很用力的朝陈忆背上三掌打下,陈忆口吐淤血块。给穿好衣物,端来稀饭,这时终于可以进粥水了。
老者说道:“哎,我只能保他的肉身,却没办法打通他的经络。”
“能够保全性命已是万分感激,也不再要求他有什么作为,活着就好。”师宗说道。
“他心里有太多的执念了,不愿醒来。”老者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师宗问道。
“听说少林有本《达摩真经》,希望能有高僧相助,打通经络,让他早点醒来。”老者说道。
“好,好,我这就前去少林。”师宗说道。
“你还是修养几天吧,旧伤未好,一路颠簸,铁打的人也会殒命。”老者说道。
师宗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陈忆,忽又想起当时调皮追着自己问幽冥剑道的模样,嘴角掠过笑意。
回神说道:“敢问神医如何称呼,好以后感恩。”
“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要什么感恩,能做一点事情是一点吧。”老者又张开了那张缺牙的嘴笑了起来,几根稀疏的胡子也没遮住他脸上光油的黑。
师宗随即从怀里摸出写银两,交给老者,老者说道:“你拿着吧,你们的路还远。”
“收下吧,也都上了年纪,不容易的时候也好打发年轻后生跑路。”师宗说道。
“哪怕什么,两眼一闭,腿一蹬,就过去了。”老者依旧笑着说道。
师宗万般给予,老者就是不受银两。
师宗作辞,老者一再挽留,还是看着老汉背着白头老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