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也变了。你原来可不会这么喜怒无常。”

墨渊实在忍受够了,袍子一挥,直接将段琅扇下床,墨眸阴鸷冰冷,“师兄有脸提百年前?”

他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拜眼前人所赐,谁都可以指责他,唯独这个人不可以。

段琅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碎了般,疼得他眼前发黑。

知道自己无意间又惹恼了墨渊,他咬了咬牙,没有吭声。

多说多错,还是让这狗逼先发泄发泄再说。

墨渊本来并不想把段琅怎么样,之前只不过是看他在自己的地盘,还敢大刺刺地睡那么香,心中不爽而已,这会却是真的被段琅的一句话整得怒火高涨。

尤其想到百年前,他卑微地匍匐在地上,求段琅放他一马,而对方当时沉默的样子与现在如出一辙。

他唇角一勾,指使着黑雾幻化成长鞭飞向段琅,语气冰冷,“师兄不吭声,是不屑与我说话吗?”

段琅本来想躲,余光瞥见一脸冰冷的墨渊,又硬生生地止住动作,让长鞭将他捆了个结实。

那长鞭虽然由黑雾幻化而成,却坚韧无比,上面还竖着根根倒刺,每一根都如铁针般,狠狠地镶进他的肉里。

段琅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瞬间惨白。他又疼又怒,却只能压着火气,哑声道:“师弟想了多,我怎会不屑你说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只是怕说错话,惹师弟生气。”

你看你这狗逼现在不就是在生气,不但生气,还拿我出气。

墨渊抬眸,见段琅灰头土脸地躺在地上,嘴角带着一抹涩意,心中微微一动。

他挥手,将鞭子收回去,阴沉地道:“最好如此。”

一大清早就受了如此无妄之灾,段琅的心情简直丧出天际。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十分聪明地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