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走到墨渊身边,“走吧。”

墨渊扫了他一眼,突然道:“过来。”

段琅愣了一下,以为墨渊是嫌弃他离得太远,不好带他下去,便又往前走了两步。

墨渊看着两人之间相隔一步多的空隙,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直接伸手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拖到面前。

段琅吓得头皮都麻了,盯着墨渊的眼神惊恐得如同一个即将被强x的良家妇女。

墨渊额角的青筋跳得更猛了,咬牙道:“把你的眼神收起来,否则别怪我把它挖出来。”

段琅:“……”

搁在法制社会,你这种毫无法律意识的人,会被关在监狱关到死,你晓得不?

他在心里疯狂着吐糟,敛了敛神色,一秒钟入戏清冷出尘大师兄,狭长的凤眸微垂,不再言语。

墨渊不但不觉得舒服,心里那股火气反而更盛了,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

他干脆眼不见为净,不再看他,低头将手贴到段琅的小腹处,“放松,别抵抗。”

段琅心头一跳,还来不及惊讶,就感到灵台处升起一股阴冷,仿佛肚子里多了块沉甸甸的冰坨,刺骨的冷意瞬间升腾而起。

就在他被冻得浑身打颤的时候,一股更寒的冷意冲进来,如同一群喊打喊杀的将士,将冰块团团围住,然后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迅猛将冰坨消融。

冷意迅速消失,暖意渐渐升了上来。

墨渊将手收回来,眉眼如玉石雕成般,精致却毫无感情,“如你所愿。”

段琅已经明白墨渊做了什么,心中大喜,连忙盘膝,内视向灵台处。

原来紫黑相间的金丹,恢复了原本氤氲的紫云色,如同一颗眩目又迷人的夜明珠,在灵台上方徐徐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