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撇开头,瞪了墨渊一眼,"你才闹脾气,你全家都在闹脾气。"他那叫闹脾气吗?他那叫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墨渊弯下腰,双手撑在躲椅扶手上,如黑曜石一样的墨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似笑非笑道∶"再说-遍。
墨渊的长相实在是十分犯规,尤其近看时,完美无瑕的五官特别有冲击力。段琅不自禁地将头后仰,屏住呼吸,"你离我远点。'
墨渊没有错过段琅眼中一晃而过的慌乱,黑眸微闪,不但不离开,反而更凑近了一些,削薄的唇几乎贴到他的上面。
"如果我不,你打算怎么做?"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墨渊喷散的呼吸就在唇边,段琅心跳不由漏了一拍,整个人都不自在极了。他连忙伸出手,抵住墨渊坚实的胸膛,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将脸撇开。"你……你发什么神经?"
这货是不是忘记了,他们正在吵架期?墨渊深深地望着他,没有吭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只要看到段琅,就会忍不住靠近他,甚至克制不住地,想要将他狠狠揉进身体。
这几天段琅一直在房间打坐,他无数次想冲进去,将他弄起来,但都硬生生忍了下去,但这会看到人,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
琅感觉到墨渊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脸上浅淡的红纹开始如活物般游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可是偏偏人被堵着,出都出不去,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喷火了啊。"
墨渊垂眸盯着他,红纹的颜色倏地一下变得鲜红,甚至都蔓延到眼睛里,格外地可怖。他伸手,揉捏着段琅白嫩的耳垂,"想化形?前几天的苦头还没吃够?"提起这个,段琅就生气。
他吃苦是谁害的?还不是都怪月莹白和眼前这个始作俑者,他还好意思用这种语气说话?他一生气就上头,狠狠推了一把身前的人,气愤地道∶"有脸说?"
墨渊手掌牢牢地抓着扶手,纹丝不动,染着红纹的眸瞳讳莫如深,"气还没有撒够?"段琅想起来刚刚凤啾啾告诉他的事,终于忍不住道∶"你把月莹白送哪去了?"
墨渊终于放过段琅,坐到他旁边的软榻上,手掌交插搭在腹部,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如同上好的白瓷。
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师兄操心的事情倒不少。"
段琅觉得这天没有办法聊下去了,他问一句,能被这狗逼堵三句,干脆也不说,只躺在软榻上看院子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