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
眼泪如同决堤般疯了般地涌出去,段琅狠狠地扒住那条缝,想要把它拉开,却突然眼前一黑,随后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滴……滴……滴……"
耳边不停传来的报警声,将段琅从黑沉的梦乡惊醒,他想睁开眼睛,可偏偏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撑也撑不开。
好不容易等他把眼睛睁开,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空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哪?他不是从通道出来了吗?为什么不在凤族,反而在一间看起来像是医院的地方?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费力地扭过头,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却看到床边背对着他站着一位护士。对方正在调吊瓶,看见他醒来,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直接冲出了病房。"医生,医生,病房的人醒了。"
段琅还没反应过来,病病里就哗啦啦冲进来一堆人,个个都是穿着白大褂。大概半个小时后,有一个他熟悉的人终于出现了,那就是他的经纪人周哥。周哥一看到段琅,还没张嘴,眼眶先红了。"我的祖宗,你可算是醒了!你差点把我吓死。"医生已经做完了检查,交待几句话,就把空间留给了两人。段琅示意周哥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声音沙哑。"发生了什么事?"
周哥看着段琅瘦得皮包骨头一样,脸颊全部凹了下来,心疼得眼泪又出来了。他借给段琅身后塞枕头的空档,使劲揉了揉眼,"祖宗哎,你不记得了?"段琅虚弱地嗯了一声。
周哥见他精神恹恹的,嘴唇都干得起了皮,便学护士教的那样,将棉签沾水后,帮他润了润。
"还不是都怪那个颁奖晚会,在你领奖的时候,头上的灯忽然掉了下来。"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恶狠狠地道∶"还好小祖宗你没事,否则我要把他们告到倾家荡产。
他像个车牯辘一样,不厌其烦地说了好几句,好像要把这六个月来肚子里藏着压着的担忧全部倒出来一样。
段琅一愣,"颁奖晚会?"
周哥注意到段琅的异常,却没有多想,只当他是睡糊涂了,毕竟医生说过,砸在头上那一下不轻,多少对脑子有点影响。
"就是你评了影帝的那个颁奖晚会啊。当时那个灯直直地砸到你头上,把你砸得头破血流,我当时差点被你吓死,还好你没事。
说完后,见段琅没反应,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瞧我,都说什么呢,你刚醒,先好好休息。我先去给你找个护工,好好照顾你。
段琅叫住他,"周哥,我昏了多久了?"
周哥用手指比了个数字,"六个月,小祖宗足足晕了六个月,可把你周哥担心坏了。"
段琅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原来现实中才过了半年,那墨渊呢,沧澜界呢?难道只是他的一个梦吗?周哥见状,便没打扰他,出去找护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