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刚才哪儿去了?”骆乔拿着小镜子,觉得自己的脸被糟蹋了。
“给你付钱了,碰到官岳和禄佳,说了两句话。”
“他们干啥啊?产前检查?”
井初白他一眼,“是禄佳,腿受伤了。你这人,别人的事不要乱猜,让人家听到了,以为你多八卦呢。”
她把□□给他,准备去卫生间收拾一下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
很不巧的是,她刚洗完手,就碰见官岳讲着电话过来,靠近她时,又恰好挂了。
他侧眼看着她,叫住她,“井初。”
她顿住脚步,“怎么了?”
“之前左腿留了伤,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她并不想回忆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痛苦了。
那还是夏天,她拄着拐杖走得费力,就连从停车场走到医院里都要流好多汗。
总是单独到医院去,次数多了,连护士都问她,家里人怎么不陪着来。
刚换上药的时候,总是疼得要流眼泪,晚上睡着了也会被疼醒。
第一回是十分受不了了,她把官岳摇醒,但他日里工作很累,翻了个身把脑袋给蒙住了。
她对着空气挥了几拳撒气,嘀咕着他真是个没耐心的人,又轻手轻脚地瘸着到客厅里去。
官岳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但语气里,好像是真不疼了。
他也不大懂她受伤的那阵日子里有多疼,反正看着不容易。
见她要走,他又挡在她面前,“工作室里人很多,怎么偏要你带骆乔看病?”
井初觉得,他可真没必要问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还和你有关系吗?”
她的话太冲,好像在对一个很讨厌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