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病来势汹汹,远在s市的父母也赶来了南城。看着年迈的父母,每天红肿的眼睛,他只能安慰道“别哭了,我很好。大概是前半辈子过的太好了,所以上天才会让我的这个病”
“不是的,如果不是我从小教导你,让你学好如何管理公司。你也不会为了这个工作,搞垮自己的身体,都怪爸爸”这一安慰,父母哭的更凶了。原来自己真的不是很会安慰人。
又想起了,那个小丫头,现在应该不知道在哪里玩的很开心吧。被屏蔽的朋友圈,也看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她走了也好,如果她也在的话,会不会哭的更难过,然后骂自己是个骗人骗心的大坏蛋。
在z城玩了一个月的陆以岑做出了回到南城的决定。她想明白了,他们两不应该只是南城的一场艳遇,他们应该在一起,成为让别人羡慕的一对。
医院
回到小院的那一天,陆以岑看着空落落,铺着一层细小灰尘的房间。她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落下行李箱,往陈淮景的房间跑,不在,他去哪了,为什么人不在,行李还在这里。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焦急的情绪开始在心中蔓延,拿起手机,拨打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响起电子女声“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嘟的一声之后,留言。”
一个,两个,三个……夜幕降临,只留下,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以及手机屏幕上一排红色的字迹“未接通”。所以,那天我不辞而别,你也是这样的心情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能不能回来,能不能回来找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口传来“吱呀”的推门声。房间里的灯也亮了起来。陆以岑觉得灯光亮眼,拿手挡了一下,心里突然燃了起来。只是看清楚之后,不是熟悉的身影,是个陌生男人。
“陆小姐?”对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是陆以岑,你是谁”
“我是陈总的助理,你可以叫我董助”
“淮景?淮景在哪儿,你带我去找他”
“这……不知道陆小姐找陈总,有什么事吗,陈总现在不是很方便,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转达”陆以岑看着董助有意隐瞒着什么,收起了眼泪。
坚定的朝他说“我怀孕了,我要他对我负责。这件事你也能替我转达吗?”
董助听到怀孕这个词?极其震惊,不敢质疑,一时间忘记打电话报备,就开着车,将陆以岑送到了医院病房。
陆以岑没有想到,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躺在病床上消瘦的男人,冰冷的机器滴滴滴的声音,垃圾桶堆满的针剂。脚步突然就挪不动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所以,我离开一个月,就这样了吗?为什么?
陆以岑忘记质问,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为什么不回电话。
董助说,淮景睡着是因为吃了安眠药,止痛剂的作用已经很小了。每天淮景都会被痛醒,索性就吃了安眠药,反正现在的日子对他来说,多一天,少一天没有区别。
陆以岑,听着董助的话,眼泪就像不值钱一样,直直的往下掉。
床上的男人感受到了,外人的存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和董助站在一起的女孩,以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里闪过亮光。只是很不忍,女孩通红的眼睛。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谢谢你回来”沙哑的嗓音响起。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瞬间泛滥。
陆以岑俯身抱住病床上的男人,“你瘦了,瘦了好多”。滚烫的眼泪落在男人的脖颈处,烫的人心疼。就是不愿意让女孩看到这样的场景,所以才会在她离开后,忍住不联系。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我回来了,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爱你的时间太短。
“还有呢,我走之前。我知道你想对我说的,只要你说,我就答应你。”
“以岑,你知道的,我们没有以后。你走之前,我想说的话,现在不能说,也不能允诺你任何愿望。一个月前,爱你这件事,占过上风。一个月后,我应该做对你更好的那个决定。”男人忍着痛和爱,说出这一番话,“我们应该好聚好散”。
“陈淮景,我不要你说违心话。”陆以岑哭的不行,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趟旅程不是我的毕业旅行,是寻找自我的旅程,我在找活着的感觉。我觉得我20多年过的太顺了,没有遇到什么挫折,也没有遇到什么热爱。就像大多数人的人生一样,按部就班的上学考试工作,到了年纪,就结婚生子。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我很幸福,可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我天生反骨,过腻了寻常日子。我想死,特别想死,起码在遇到你之前。后来,在云杉坪看着阳光照在你的脸上,而你在对我笑,那一刻我找到了生的意义。我偷看到了你的愿望,我想陪你活到88。”
这一次病来势汹汹,远在s市的父母也赶来了南城。看着年迈的父母,每天红肿的眼睛,他只能安慰道“别哭了,我很好。大概是前半辈子过的太好了,所以上天才会让我的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