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几个室友并没放过他, 闹一会儿过来殷勤地去拍他桌子上不存在的灰, 戏精道:“多阳的桌, 可得干净点儿, 你们可都别只顾着懒,忘了伺候!”
黎多阳:“……”
老二叠穿着几个外套哼道:“多阳在外院有娇妻美妾,咱们这些粗鄙之人没那留得住人的美貌,不只能小心把人伺候周到,以免惹得门院冷清嘛,用得着你说?”
“妖妃滚粗!”
“谁妖妃!裴贵妃才是妖妃!家财万贯又如何?到底跟咱们多阳不一个系的,终究差着距离,竟就能恃宠而骄地天天来咱们宫里抢人,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妖妃啊!多阳,你万万不可别被他迷了心智!”
老三:“就是就是!”
黎多阳一脸愁容:“……时屹来了,你们可别这么说,他可能会当真的。”
宿舍顿时一片狼嚎:“……苍天呐,这还不妥妥妖妃?!”
进入冬天的b城,繁华依旧。
戏精室友们就此开演宫斗剧,黎多阳成了里面台词最少却一直存在感极强的男主角,不得不亲眼看着这出戏一直演到元旦节前夕,大家总算拉着行李挥手火速拜拜。
新春在即,一路上张灯结彩,车水马龙。
黎多阳也和室友口中的“裴贵妃”顺利登上了回江雲的飞机,美滋滋地靠在男朋友的肩膀上,飞机冲上蓝天后,闭上眼睛开始幻想自己是只飞得极快的小鸟,累了就在猛禽裴时屹的爪子上休息一会儿,和猛禽穿过蓝天白云,越飞越远,地面完全收入眼底……直到被亲醒。
黎多阳睁开眼睛,发现裴时屹在偷亲,近乎本能地把对方原要离开的身躯抱住,凑过去啪嗒啃了一口,唇间潮湿。
黎多阳捞回本一样餍足,又在那张薄唇上舔了舔,贴着对方的下颌不再说话。
裴时屹怔愣两秒,盯着他看了片刻,垂头便要亲回去。
黎多阳突然坐直,将那张带着逼人气势的俊脸揉了揉,迅速拿出随身带着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看起来,边看边别扭地说:“最近太不成样子了,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先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