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还好织,帽子就比较难了,黎多阳倾尽全力,最后也只织出个四不像来……那些天没事就拿着针线在织,去裴时屹那边也织。
裴时屹看到后表情很奇怪,短发后的耳尖闪了好几下,简直就像只看到零食狂抖耳朵的狗狗。
黎多阳知道他要误会了,当时要解释,转念一想,舌尖的话又吞回去了。
一条围巾就能换他这么高兴激动,等考完试也给他织一条好了,反正都用一样的颜色,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于是那次织完,在裴时屹心疼地给他揉手并换着词去夸那围巾的彩虹屁时,黎多阳也心虚地应了几声。
不料第二天,就发现家里多了一堆的毛线球!
周末一起床就看到青年聚精会神地坐在床边打着毛线,眉宇深锁,认真织着什么……
黎多阳心里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你这是?”
身上一沉,放下针线的裴时屹俯身压过去,黏在他身上啃了一会儿才满足地坐回去继续织:“织毛衣。”
黎多阳傻眼了,随后大惊:“毛、毛衣那么难,你怎么突然……”
“不难,看一遍就会了。”裴时屹闷闷地道,又瞥他一眼,忽然间就像是从求摸摸的大狗狗变成了个憧憬未来的小媳妇,那双凌厉的眸子都变得柔和几分,随后别扭移开,“阳阳对我这么好,我以后每年都给你织新毛衣。”
不仅要织毛衣,还要织帽子织手套织围巾……
真可惜,要是能织被子就好了。
想到这里,青年眉宇微微一蹙:为什么没人出织被子的教程?
黎多阳:“……”
他已经不敢想象被裴时屹发现自己当时织围巾为的是老太太后,会变成什么样了……很想说什么,可看那张一脸极力掩藏着幸福模样的英气面孔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百感交集,最后发泄不了,全化作“兽性”,黎多阳扑过去就把他手上的针线拿开,在对方敏感到要死的耳朵上嗷呜呜咬一口:“别说了,我对你不好,我要把你嘴巴咬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