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许久,黎多阳气息凌乱地问他:“你下午去了酒店怎么又走了?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裴时屹把他沾了雪的外套脱掉,修长的双手捂着他冻凉的耳朵,近距离看着这双黑亮的眼睛:“我没走,一直在你们楼下,到你们散场,我都看着。”
“你怎么像个跟踪狂?”
“才不是,”被说不好就开始有小脾气,裴时屹唇角绷直,闷闷在他口中咬了一通,“我只是看着你。”
“……”
黎多阳还要再说些什么,头顶一阵窸窣的声音,刚要抬头看,脑袋和一半的上身就被自己的外套牢牢蒙住了,裴时屹也跟他一起蒙在里面,还抓过他要去掀外套的手,在黑暗里用力而又急切地吮着。
被亲得血液翻滚,体温急速攀升。
像是躲在狭小的密封空间里偷情,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急促起来,尤其是黎多阳,近乎笨拙地对抗着对方充满攻击性的舌,没多久,就彻底沉溺进去……
此时的客厅,却是另一番景象。
沙发上的沈华云和黎东成看着那边的房门,纷纷叹气,面带愁容。
老太太倒是惬意得很,慢悠悠喝着茶:“你们这是什么干嘛?”
“裴家这孩子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开门的时候看到是他,还吓了一跳。”
老太太说:“他自己不都说了是来给我祝寿嘛?裴家当年再怎么不是,你们也不至于把气落在孩子身上,何况他们十三四岁就开始玩,现在又都在b大上学,来往很正常的。”
“妈,”沈华云皱眉道,“要真是那样我也放心了,上次咱们一群人在外边玩,那孩子叫人送东西给乖仔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刚刚那会儿,那孩子见到乖仔的反应您没看到吗?”
“……”
“那是看朋友的眼神吗?就差把那俩字刻脸上了!我、我要是再看不明白,我和东成那些年也是白谈了!”
黎东成也道:“妈,他对你小孙子确实关心过头了,吃桃的时候就时不时去瞥你小孙子的房间,人一回来,那表情……刚刚咱们家小子也是,紧张他那劲儿,我一个对这方面不怎么敏感的,都瞧出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