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开枪了。”裴耀南弹了弹烟灰，“他们当然要盯着我。”

“你回裴家，又免不了ju

棍了吧。”

裴耀南这些年为莫妍疯狂了多少次，慕靳寒数不过来了。他背上的伤痕也数不清，裴老肯定是会给留着一口气儿的，慕靳寒倒不担心裴耀南会死。

“你在这，他们不敢怎么样。”裴耀南轻笑了一声，“把你家丫头留在这，他们更不敢怎么样。”

“你这么说，我改天踏平北岸算了。”

“怎么能让你动手呢？”裴耀南唇齿之间吐出眼圈，“回头你擦破点皮，乔星辰岂不是要用眼泪把我房子淹了？”

“你都能拎着斧子去抢人，我家那个哭一哭就了事？”

慕靳寒太了解乔星辰了，柔软只是对他罢了。之前用电棍滋滋那个绿茶的时候慕靳寒又不是没见过。

“说真的。”裴耀南眼底划过忧虑。“我正在查一件事。”

“什么。”

“当年有个叫阿楚的，也就是现在的西北指挥官。”裴耀南眉头扬了扬。“我要做掉他。”

“阿楚。”慕靳寒眯了眯幽邃的眸子。“为什么。”

“他是小莫的父亲。”裴耀南指尖的烟蒂夹紧了几分。“他是当年强迫莫妍的男人。”

“我不计算代价，要疯就疯到底。”

慕靳寒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长达一分钟都没有说话。

是楚星痕。

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就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或许，从慕阿九和明初凉开始就都是楚星痕做的局？借着权少霆的手动明家，促使明家和凌家联姻？

今天的赢家成了裴耀南……楚星痕一定是算漏了一步吧。慕靳寒猜，应该是楚星痕没有想到裴耀南敢在北边来人盯着他的情况下惹事。

昨天这一遭，裴耀南就是正面放弃复职的机会，也得罪了北岸的人。

凌家根基很稳，而最高贵的小公主让裴耀南给毁了。

“你在想什么？”

裴耀南的话打断了慕靳寒的思绪。

莫妍的那个孩子……不是裴耀南的。

拐角处的江缇将话听进耳中，而后便后退两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