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被公安拉去了火葬场,最后被殡仪馆的人员拿去种了花,没有人知道她被种在了哪一棵树下,江州新生的每一棵玉兰,仿佛都成为了魏兰在这世界上最后的残影。
妹妹不谙世事,洁白无瑕,魏东捧着怕摔,含着怕化,尽管儿时家徒四壁,可他依旧想要把最好的奉献给她,妹妹在自己的眼里,正好似宝物一般珍贵,怎么自己最珍惜的东西,到了别人手中,却如同垃圾一般被残忍对待,还沦落为如此下场,而警方却将此定为意外,任由徐腾逍遥法外。
那是他毕生努力而呵护的家人,如今却惨死于徐腾手中,他不能容忍这一切,他要为妹妹报仇。
之后不久,他和弟弟相约在站前宾馆,他走入其中,冷声道:“飞弟,好久不见。”
宾馆的老板一眼便认出了当年拐卖儿童时的合作伙伴,大惊失色道:“魏哥,你、你不是离开富茂了吗?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
丁飞环顾一周,瞧见四下无人后,又看了眼魏东身后那名脸颊苍白,血色全无的男人,连忙招呼二人进房,“快快快,快进来,你是不知道,袁率正到处找人追杀你呢,你可别让别人看见了。”
“你不是一直对富茂不满吗?”魏东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两口,“现在我有个主意,来与你商量商量,怎么样?”
丁飞带二人走进其中一间屋子,道:“主意?你要做什么?”
魏东顿了顿,眼神里透出无与伦比的决心。
“我要倾覆整个富茂,让徐腾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倾、倾覆,代价?”丁飞闻言,全身一颤,他看向魏东双眸里闪出的寒光,满是不可思议,“你们先谈,我去把宾馆前后门都关一下,省得富茂的人追到这里。”
说着,他的目光躲闪了几分,不安地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魏峰瞧出了丁飞的几分狐疑,在他离开后,急声道:“哥,这个丁飞,信得过吗?”
“放心……”魏东双手环抱,十分自信,“我和丁飞跟了富茂这么多年,都是知根知底的同事,徐腾他们发家致富后,就给了丁飞这一亩三分地,建了个破宾馆,让他当眼线,他早就对富茂心生不满,等咱们成功了,把富茂的钱分给他一点,他怎么可能不干?”
说着,他靠在了墙上,“这些事情以后再谈,先说说计划吧。”
魏峰关上了窗户,又拉下了帘子,“我在暗中查了很久,徐腾根本近不了身,但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比如当时辞退兰兰的人,是徐腾保养的小三,叫赵丹,再比如那栋大楼的设计者,是江州大学的新生,叫柳盈,她们都是间接害死兰兰的人,她们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