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羽愣了愣，喝了口红酒，说：“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克里斯过得怎么样？”

“不知道。”温皓轩说，“只是一种感觉，我总觉得皇后殿下一定知道。”

路泽羽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说，温总相信了吗？克里斯是天使的事情。”

温皓轩点了点头，说：“不管他是天使还是别的什么，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路泽羽愣住了，温皓轩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路泽羽却感受到了隐藏在里面的深深的绝望和伤心，温皓轩……很爱克里斯，他是为了克里斯，才变得像现在这样沉默稳重，洁身自好的吗？

温皓轩说：“所以我不会去打扰他，我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路泽羽沉默了一会儿，说：“克里斯过得很好，他现在又自由又快乐，再也不会为任何人伤心了。”

温皓轩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太好了。”

温皓轩离开后，路泽羽皱起眉，眼神有些忧虑，三年前，克里斯剥落了人类之心，虽然经历了剜心之痛，但还好，他再也不会为温皓轩伤心了，只是……最近，克里斯有些奇怪，路泽羽在梦里见到他时，他的脸色过于苍白，笑容也有些疲惫，好像食欲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天使，也会生病吗？

夜晚，皇宫，梦里，路泽羽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天空很奇怪地下着雨，路泽羽有些惊讶，他从没见过这个地方下雨。

他看到克里斯赤着脚站在雨里，金色的发梢缀满了雨滴，像装饰着细碎的宝石。

路泽羽走过去，说：“克里斯，你怎么了？天堂也会下雨吗？”

克里斯微笑着说：“小羽毛，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结了。”

路泽羽瞪大了眼睛，说：“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是天使，天使也会死吗？”

克里斯笑了笑，说：“本来是不会的，但我做过人类，还把人类之心强行剥落。”克里斯抬起手，抚住心口说：“我这里，有一个空洞。”

路泽羽愣住了，克里斯说：“那个空洞会消耗我的寿命，我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