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你妖丹?”

杜夔愣了一下,好像不敢相信岑昭能这么说,“吾帮了汝,浪费吾的妖力,汝竟都不心存感激助吾恢复妖力?”

岑昭冲着杜夔无害的笑,不得不说,岑昭笑起来很有迷惑性。

“上次那三十一颗妖丹的账还没清呢,今日又为你费心尽力的找卷宗,按理说还要记上一笔,既然如此,那今日的账便一笔勾销了。”

高大的男人显然愣了一下,下一秒周遭威压巨起,竹简卷宗哗啦啦的响。

湛金色的竖瞳危险四溢。

岑昭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迫着她,双腿发软,她往身后的案桌靠了一下,笔直的抬起腰杆。

“汝不怕本座让汝灰飞烟灭?”

岑昭的嗓子有些发不出声,即便如此还是冷静地说:“我不怕,你怕,不是吗。”

“我死无所谓,但既然你我已经签订血契,我灰飞烟灭你也好不到哪去。”岑昭说。

“本座大可以用妖气强行压制反噬。”杜夔看着面前这个人类,明明对于他们妖来说脆弱的是蝼蚁般地存在,但却如荆棘般顽强,不肯低头。

“我猜你剩下来的妖力不足以支撑你维持神识,不出意外就算你压制的了反噬,也无法控制你保持清醒。”岑昭说,“退一步来讲,即便你可以压制反噬保持清醒的神识,也离不开鹤极峰,甚至走不出司定监。”

“司定监可不止我这种不会法力的捉妖师。”

岑昭说的没错,司定监乃人间四大宗门,自成一派,监内高手云集,曾创造过仅四名高级弟子便可制服两只数百年大妖的历史。

巅峰时期的杜夔自然不会把司定监放在眼里,可如今不一样。

两人对峙许久,岑昭感觉周围的压力正慢慢消去,提起来的心落了下来,知道自己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