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猜测着她是因为比起文远侯来,她更加悲惨一点,便跟从前玩得好的疏远了。
尤其是跟她。
大家本来都是一般惨,好嘛,现在她成了个笑话,不是一个程度的惨了,便脸上过不去。
唐氏当时还觉得啼笑皆非,但到底跟昌东伯夫人只是“比惨”姐妹,若是说多深的情谊,那倒没有。
于是就这么淡了下来。
她今日来,再见了昌东伯夫人,倒是感慨良多,道:“昨日的事情,你听闻了吗?”
昌东伯夫人摇头,“什么事情?”
唐氏就真惊讶了。她问,“就是昌东伯爷让桑先生教导你那个小庶子的事情。”
昌东伯夫人大怒,“伯爷说的?!”
唐氏心里啧了一声:再是不管是,府里面的消息都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怎么外面的人都知晓消息了,她还不知道呢。
这些年,她过得也太糊涂了。
不过想到她当年没有儿子,一直都被昌东伯老夫人打压,后来好不容易昌东伯老夫人死了,她也剩了嫡子,终于抬起了头,但昌东伯跑了。
唐氏叹气,道:“你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也不瞒你,也不忍心见你受气,所以才来告诉你。”
“再有便是问问你,你家伯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送了庶子来?要送,也是送嫡子来吧?这里面的事情,你多想想,我也不好多说,只是不说,又怕你被蒙在鼓里。”
昌东伯夫人久不被人如此安慰,也不曾被人如此关怀,她不由得哭出了声,“好姐姐,难为你还记挂着我。这事情你要不说,我便被那群贱人瞒得死死的。”
她道,“这事情,断不可能。我哪里不晓得他打什么鬼主意,打量着等以后庶子出息了,便把我们娘两个扫地出门,宠妾灭妻,宠庶灭嫡的玩意——”
唐氏可不想听这些!她只问,“你预备如何做?我可能帮得上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