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邵衣:“我应该没感觉错。”
姚黄:“那必然是奴婢跟三少爷还不熟悉。”
想了想,又道:“许是最近好事多了吧?您看,跟你定亲了——”
本是一句打趣的话,但是却见折邵衣没有红脸,而是神色有些怔怔。姚黄手一顿,问:“姑娘,怎么了?”
折邵衣回神,幽幽缓慢道了一句,“他今日想要拉我的手。”
姚黄:“啊?”
难道姑娘是觉得三少爷登徒子?也不该啊,两人拉小手,她都看见好几回了,更别提多晴一见他们凑近些便朝着她挤眉弄眼的次数。
正在疑惑,谁知道却听见姑娘轻声道:“他手心有伤疤,长长一条,横在掌心,是上回被昌东伯砍的。”
姚黄叹气,“那这亲定得是……是不容易。”
折邵衣:“我知晓,他是为了跟我快些定亲,不被昌东伯牵制才这么拼的,你看,定个亲而已,他就要掌心添下一道疤,也算不得喜事。”
“要是知晓会如此,我必然劝劝他,劝劝他慢些,慢些,定亲而已,我又不跑,哪里用得着这般着急。”
她叹气:“我今日凑得近,看得仔细,好深的口子,必然疼的很,但是我问他,他却说只一点点疼。”
也不敢说不疼,那就是说谎了,也不敢说疼,怕她担心,便只说一点点疼,涂了盛瑾安送来的上好的伤药,几乎不疼。
她虽然不全信,但是听见这话,确实安心很多。又因当时他的手心都蜷着纱布,看不见伤口,便也信了七分。
但是现在想想,结疤那么深的口子,怎么可能不疼呢?
她在马车上一直忍着没说,回家来却是忍不住了,怅然若失,“别人想要活得好,那般的容易,他怎么就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