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关系,其实也有个亲疏。沈怀楠也见过其他相知相好的兄弟会因为结识了其他的好友而闹矛盾的,这种情理倒是能理解,但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得此情义。
他实在感动。
沈怀楠便上前一步,拍了拍盛瑾安的肩膀,“盛九兄,多谢你。”
盛瑾安:“……啊?”
这怎么还感谢上了?他可是在生气呢!
不过因为这一拍,这一谢,他的心里倒是好受多了,男人嘛,多几个兄弟也是使得的,他就有八个兄弟,还有好多堂兄弟,表兄弟,同窗,倒是沈怀楠,孤零零的只他一个交好的朋友,实在是孤单。
要是能同十皇子谈得来,交朋友便交朋友吧,十皇子虽然不得陛下喜欢,但正因为不得陛下喜欢,交好倒是没什么,只做君子之谈,倒是还有能处得长久。
他便仗着比沈怀楠大几岁,道:“不过你们毕竟刚认识,切不可交浅言深啊,十皇子……他到底是陛下的儿子,也是有机会面见圣颜的,要是万一说了什么不好的,将来怕是要连累你。”
这是掏心掏肺了。沈怀楠总觉得对盛瑾安不起,道:“我听你的,只是昨日跟十皇子见了一面,便相见如故,所以才约了今日吃酒。”
盛瑾安便适时的又拿腔拿调说了一句:“哦——还相见如故啊?”
沈怀楠大笑出声,“盛九兄,我与他是相见如故,与你却是有另一种情义。”
盛瑾安好奇,抓心挠肺,矜持的问,“什么情义?”
沈怀楠便一本正经的道:“——一盏灯。”
盛瑾安:“灯?”
沈怀楠:“是。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