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楠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要认清现实,哎,人是冲我来的,你只是捎带,别太真情实意啊。”
沈怀楠:“……”
他正在伤心呢,听了这话,伤心之意就又少了一些。
他索性将头一埋,装醉躺在一边,盛瑾安一瞧,“啧,还是醉了。”
他把人送了就回去,临行前还对多晴说,“你让折九姑娘多开导开导他,哎,哎,如今只希望他以情攻情,有未婚妻在身侧,忘却那段假仁假义的兄弟之情。”
多晴:“……”
您也是真敢说。
沈怀楠睡在屋子里其实听见了。
想起盛瑾安,沈怀楠的心又慰藉一些。至少,他这辈子也还交了个可以交付后背的朋友。
只是这事情一旦确定,十皇子就是一个撒谎精,上辈子的一切都是说谎,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上辈子穷苦潦倒,有什么值得是他一个皇子算计。
沈怀楠深吸一口气,把这段时间打听来的亭梅的身世写到纸上。
他上回推测亭梅之妻不是陛下“强夺”的那一个,便把目光放到了当年跟亭梅关系好的几个大人身上。
但都应不是,他们的妻子都还好好的。
这时候,其实容易也容易,难也难。
其实只要打听十六年前谁家的妻子暴毙就好了。
但他不敢贸然去打听。身为澹台先生如今的半个弟子,他做事情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无人在意了,上回去英国公府,还有人过来跟他打交道,说起澹台先生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