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只出银子。这倒是让王蓉有些羡慕,毕竟在她小的时候,她也想过开酒楼。
无关赚钱,无关其他,仅仅只是想开个酒楼,将茶果点心膳食都摆出去。
她酿的酒也是一绝,家里人没有说不好喝的。
她那时候就想,如果她不是世家女,其实自己出去酿酒做膳食,说不定就能养活自己。
可是,阿娘给她仔仔细细说过,如果她没有世家女的身份,也不会有人让酿酒卖。
女子本就不能行商,而且酒楼这种地方,来的人都是三教九流,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对付得了。
久而久之,名声就坏了,没有谁敢娶她的。卖酒的没有未出嫁的姑娘,都是成了家的妇人,其中又以寡妇为多。
这已经是极为少数的敢出来卖酒的妇人了,还是因为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卖个酒也不算什么,所以才能安身立命。
可是做这样的生意,女子必定是处处受制于人,若是有人想要跟你掰扯个明白,那卖酒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名声两个字,实在是太好坏了。
王蓉当时就没了心思,而且年岁小还想这个是情有可原,年岁大了再说这个别人便觉得你说了个笑话。
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些恍惚。这个笑话,在两年前其实已经不会有人再说出来了。
她手上不停,眼神却开始看下太子妃和折邵衣,因为眼前这两个人,又或者是再加上旁边正在偷吃的秦姑娘,还有京都城里那些风风火火穿梭在西城与东城的姑娘们。
她们两年之间,让西城的女子出来行商卖丝绸布匹衣裳首饰,还有茶楼等,都成了稀疏平常。
谁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一件平常的事情?
如今,她们又想开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