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北城的差事,父皇要是有空,儿子就跟您说一说。”
父子两个就去说话了。
姚尚书立在一边,听这父子说话,心里直犯嘀咕。陛下今日虽然不是单独说沈怀楠的事情,也将其他人的官职一并说了,但是确实可见,他是欣赏沈怀楠的。
而且,沈怀楠殿试的时候写的那一卷字,颇有几分想改革的气势在里面,他是澹台思正教导出来的,又是跟着太子做事的,他的念头可以说,多多少少有太子和澹台思正的意思在。
怎么,他是想要改赋税吗?
赋税……来户部,陛下亲点,又亲自跟他说,这里面没有点深意,姚尚书都不敢相信。
而且太子对他也很亲近,一口一句怀楠,姚尚书就知道,这沈怀楠怕是前程差不了。
他跟沈怀楠也算是熟悉,当时他跟着太子在户部跑事情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这个人是稳扎稳打的,不浮躁,也没有小心思,是个做事的人。
这些年,他有君子之风,师承鲁山书院的夫子,有处理差事的能力,跟随澹台思正,他有一张好嘴巴,户部没有人说他的坏话,太子对他也很满意。
姚尚书思来想去,还是愿意给沈怀楠一些便利之事。
他心里有了主意,回去的时候就户部侍郎兰重,“他这个人,你比我熟悉,你了解多少?”
兰重想了想,只说好话,“是个好小子,能跟着澹台老大人学东西,说明不差,只是澹台老大人……”
那名声其实很差。要是沈怀楠学他的本事,那怕又是一个孤臣奸臣之相。
姚尚书见他一言就说出关键之意,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敲了敲桌子,“但陛下似乎对他很是看重。”
他道:“且澹台思正自出现在世人面前,就是一副孤臣之相。沈怀楠却不同,他是太子的人,太子手里未来的一个重臣。”
“澹台思正脾气硬,他却不同,见人就笑,逢人三分情义,看起来赤子之心,你看去年的寒冬大雪,他跟盛家九郎一起,牵头救治雪灾……不似澹台思正那般心硬。”
兰重斟酌了一下,回道:“一样的米,还养百家的人,虽然是先生,但也是讲究本性的。只看他的夫妻折家九娘,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她们做事情,不图钱不图利,只图个千秋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