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沈怀楠这个人,明着是忠于陛下的,但是私下里却是英国公府的走狗。
他曾经脱了衣裳狂奔在庭院里面,举着酒壶倒酒,一派狂野。
反正,这个人跟沈怀楠不对付。
沈怀楠想了想道:“陛下,从公理上来说,这个人能得榜眼之名,学识肯定不错的。于私情上来说,臣却不喜欢他。”
“他是清流,却也只懂得行些放浪形骸的举止,臣还听闻他裸身狂奔呢,虽然是在自家庭院,但也不雅,他家里难道没有女婢么?你让人家怎么嫁人。”
皇帝:“……”
你为什么总是想这些细枝末节。
然后听沈怀楠道:“他自小没吃过苦,恕臣直言,他分得清五谷杂粮有哪些么?他知晓一年四季百姓可以用哪些吃食谋生么?他知道怎么治理洪水么?”
“这些臣都知道,他却因为怀疑臣跟盛九是兄弟,跟英国公府走得近,就否认臣的一切,觉得臣是攀着英国公上位的——瞎了他的狗眼,臣明明是陛下提携。”
他说到这里就又要哭了,道:“臣幼年过得艰难,臣与臣妻——”
皇帝头疼,怎么又说到你妻了。
他咳了一声,“那你觉得,应当给他一个什么官好?”
沈怀楠就笑了,“陛下,这合您心意就好了。要是让臣来说,那肯定是有私心的。”
他道:“要是臣来定,必然要他去穷苦村子里面看看,那些百姓吃不饱的时候,他放浪形骸的跑一圈,他做出几首诗句来,是不是就可以让百姓们吃饱饭了。”
“陛下,等他学会了亲自耕种之后,再来说臣的不是吧。”
皇帝就笑,“你啊,还真是眦睚必报。”
不过,他觉得沈怀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