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没了来时的慌张急躁, 走时一步一步落回实处, 他显得耐心十足,人生突然有那么一刻, 他并不急着拉快进度条。
突然就觉得, 其实没必要急着长大, 这样,有的时候也挺好。
少年的背很温热,少年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沈年半梦半醒,两只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
“你是林慕白吗?”她问。
林慕白脚步没停, 没回话。
沈年抽回一只手拿小拇指掏他的耳朵, 没什么力气,软软的, 在他耳旁乱晃。
林慕白痒的慌,偏头躲。
“你在干什么?”
“掏耳朵。”沈年声音闷闷的,“你都听不到我说话。”
林慕白气笑了:“别动了,我听到了。”
沈年:“那你是林慕白吗?”
“不是。”
沈年揪着他的耳朵拧花样。
林慕白痛的倒吸气,问:“这又是干什么?”
“撒谎的惩罚。”
“都这样了, 还能知道我撒谎?”林慕白纳闷, “怎么判断的?”
沈年“哼”了一声, 没了动静。
“喂!”林慕白颠了颠背上的人, “沈年?”
没人应。
行吧。
从烧烤摊到沈年家的距离并不远,可能是背上还背了一个人,又或者今晚的月色太美,总之这点路林慕白将近走了半个多小时。
背上的人一开始还稀里糊涂的搭两句话,后面便一声不吭的睡起了觉,隐约还有细微的打呼声。
睡得还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