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课桌角贴那张纸条的时候。
又也许,从林慕白画上的那条路线开始。
北京到杭州。
“班长……”
就在这时,沈年听到对面一群人在喊于桦,有人大声喊着问:“班长,你跟谁打视频呢?打了这么久,刚毕业就找到男朋友了?这速度,不愧是我们班长!”
于桦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冲着后面喊:“什么男朋友,男朋友哪有我们年年好!”
“年年?”好几个都迷糊的不行,吼着问,“你是说沈年啊?”
林慕白坐在最角落的位子。
他今晚喝了很多,基本来者不拒,这会眼皮重的像是在打架,意识却又清醒的不行。
他抬着重重的眼皮,往于桦那边看去。
沈年。
沈年啊……
喝多的一群人大闹:“一年多没见了,来来来,让我们也跟年年打个招呼!”
“你不准叫年年!”于桦晃着步子,“叫沈年,你们还没那么亲,只有我能叫。”
沈年听着听着就笑了。
笑声穿过屏幕,落在了林慕白耳朵。
陈佳禾的视线穿过一群神志不清的人,最终轻轻的落在了林慕白身上。
也许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又也许是突然出现的沈年二字,让那个人看上去比以往更加难以靠近。
不知何时,一向张狂到没边的少年,好像突然碰了壁。
垂着脑袋,落寞的显然。
于桦举着手机站起身来,将摄像头调成了后置,扫过躺的东倒西歪,跟叠罗汉的一群人。
个个都是熟面孔。
个个举着手跟她打招呼,就是对不准镜头,晃着晃着就晃到了镜头外。
沈年笑——
还是一样啊,一点都没有改变。
于桦也醉的不轻,举着的手机掉了好几次,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