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过的不好,于桦……于桦跟我说,说很辛苦……”沈年有点语无伦次,“林慕白,对不起……”
“他们都说错了。”他说,“最后那段日子她其实对我很好。”
白明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慕白,原谅妈妈。
带着祈求,带着力所不能及的坚持。
“你在哪?”沈年哭着问,“你现在在哪,我想见你,我想立刻见到你!”
“年年……”
“韵城是吗?”沈年随手从衣架上扯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往楼下跑,“你就在韵城等我,我来找你,现在应该还有车,我就过来,你等我……”
“年年。”林慕白无奈,只得道:“慢点跑,不急。”
声音隐约之中带着笑意,心切的沈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当她一边查当天晚上去往韵城的车程,一边一路冲到楼下的时候,林慕白就站在那里——
高大的影子洒下来,拖在地上,延到了沈年的脚下。
风尘仆仆,看样子也是刚到。
“别跑。”他说,“我等的及。”
秋风微瑟,夜晚的光昏暗一片,少年的轮廓半明半昧,藏在了暗格。
他站在那里,笑着冲她敞开了怀抱——
沈年跑的急,一头栽进去,磕的鼻头一酸,眼泪瞬间决堤,打湿了他胸前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