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大笑,他的骑射在兄弟们中并不算好,还从未得到过旁人这样高的评价,如今倒是从自己的亲儿子嘴里听见了。
“不跟阿玛生气了?”
昭昭摇了摇头。
“生的!阿玛打我了,我当然要生气了,可是阿玛打来了鹿,确实很厉害,一码归一码,我生气归生气,阿玛厉害归阿玛厉害,二者并无冲突。”
夸完阿玛的昭昭顿时扭头就又跑回他额娘身边去了。
胤禛拧着眉毛,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小家伙,他的思考方式怎么就跟寻常人不一样呢?
乌拉那拉氏捂唇轻笑,即便昭昭还在生气,待会儿这鹿筋吃到嘴里,那这气也该消了。
做烧鹿筋的厨子,也被一同带过来了,接下来便是他的事了,出了一身汗,胤禛自然是要回去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裳的。
只是后来昭昭瞧见他阿玛身边的苏培盛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后来又带了一个陌生的老者进来,那老者身上还带着一个木箱子,瞧着跟宫里御医的行头十分相像。
昭昭便跟了上去,躲在窗边偷看。
“这伤口瞧着像是被树枝刮伤的,只需清理干净伤口,敷上药,每日定期换一次,不出十日便可痊愈了。”
昭昭对鲜血和伤口原本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的,可是这伤口出现在他在乎的人身上,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阿玛的时候,昭昭心里有些闷闷的。
那个老大夫在给阿玛清理伤口的时候,昭昭瞧见了阿玛皱着眉,额头上还在冒汗,他觉得很愧疚,要是自己不闹着吃烧鹿筋就好了,这样阿玛就不会受伤了。
“昭昭?你怎么在这儿躲着呢?”前来给丈夫送汤羹的乌拉那拉氏一眼就瞧见扒在窗户上的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