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禅没说话。

顾峥茗思索了一会儿，说：“你是喜欢这场婚礼？”

叶禅的脸微微红了，他说：“他们看起来很幸福，所以……虽然不是什么豪华的婚礼，但是让人很羡慕吧。”

顾峥茗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礼堂、酒店、婚车，就连一个烛台，一个酒杯，我都是选的最好的，但是看到你穿着黑色的西装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紧张得连呼吸都不会了，我在婚礼上的表现一定糟糕透了。”

叶禅愣了愣，说：“你当时冷着一张脸，也不看我，我以为你对我特别不满意……”

顾峥茗有些懊恼，自己真是个蠢货，他不是不看叶禅，是不敢看，看一眼，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叶禅握住顾峥茗的手，轻笑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我从很久以前起，就被你用心爱着了，这让我很满足。”

他越是温柔体贴，顾峥茗就越心痛，越不能原谅自己，他抓起叶禅的手，吻了一下他戴戒指的无名指，说：“小禅，你喜欢怎样的婚礼？”

叶禅愣了愣，说：“如果说我向往的婚礼……最好是在海边，有小提琴的现场演奏，大家都不穿鞋子，踩在柔软的沙子上，在星空下许下誓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据说海上的烟火很漂亮，像海市蜃楼一样漂亮，我还真的很想看一看呢……”

顾峥茗看着他，说：“宝贝儿，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吧。”

叶禅瞪大了眼睛，说：“再办一次婚礼？为什么？”

“办你喜欢的那种。”顾峥茗吻了吻他的额头，说，“在海边，光着脚，有星空有烟火，我们办你喜欢的婚礼。”

“峥茗……”叶禅眼睛湿润，有些感动，顾峥茗俯身上前，吻上他的唇。

“唔……峥茗，做什么呀？”

“要办婚礼，当然得先办你了～！”

“诶？！”

早晨，精疲力尽的叶禅睡到了自然醒，回想起昨天的场景，顾峥茗体力是真的好，折腾到后半夜还能抱他去洗澡，早上还能起来买豆浆和油条，一口一口地喂给半梦半醒的他，再收拾整洁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