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出色了。”
戴着小白帽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全身没有沾上一点血迹,干净地就像冬日里的新雪,他双手交织托着下巴,喟叹道:“你是在抵抗神明,为了迷失自我而战斗的呢。”
他朝制造了杀戮的银发同龄人伸出手。
“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银发少年的左眼不自然地闭合着,淌着血。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是动物的爪痕,贯穿眼眸上下。
他将递给了他。
小白帽少年站起来,质地良好的靴子踏在了还未干透的鲜血中,他看上去毫不介意,神情始终那样温和,温和而悲天悯人。
川上柚:真是讨厌的做派。
帐篷外有保镖打扮的人守候,见他们出来,朝着小白帽少年行礼:“少爷。这位是?”
小费列罗柔声道:“我的挚友。”
一行人乘车离开案发现场,保镖的表情很镇定,看得出来,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自信背后的势力足以善后。车子停在典型俄罗斯风格的大宅院前,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民居。
贵族吗?
银发少年抬头看着建筑道:“你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川上柚:“……”
以他只能保证日常对话的俄语水准,听不太懂“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词,应该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