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因在她背后伸了伸舌头,合着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她吃饭的时候,秋华就站在她后面盯着她,还有其余陪嫁的侍女也都明晃晃站在那里,从小不惯拘束的陈相因好不自在。吃完了饭,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她却怀念起家里那个小木板床来。
她揉了揉肩膀,白日被秋华扭了一下,都淤青了。揉着揉着,床终究是舒服的,相因很快睡去。
三天后,本以为是‘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流’的盛大景象,陈相因却发现路越走越偏,越来越荒凉。使臣被另安排到靠近皇宫的住处,她则在礼毕后直接被抬到太子府中。
她不禁抓住了秋华的衣袖,“秋华,你可要帮我啊,这是什么地方啊,不会走错路了吧。”
“没走错。”秋华冷冷说道,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这三天,秋华把公主过去的情况和虞疆的礼节,都尽数交给了她。相因只觉得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累过,三十六个时辰,脑子和身体一刻不歇,活活要扒掉一层皮。
到了太子府门外,只见重兵把守,刀光凛凛,这、这是副入洞房的模样?
虽说太子被囚禁在这偏僻之地,可慑于他过去的威严,却没人敢进去,里面迎出来一个侍者,道:“恭迎公主。”
相因搭了秋华的手,款款下了轿子,见有人拜她,看了一眼秋华,秋华也盯着她,眼神里有些探究。
相因明白,往后开了开肩,端出架势,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公主。”
除了秋华外,其余人等都被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