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明白了,新娘子就是你,你就是媳妇。”太子果然放轻了力道,颇有耐心地给她化开淤青,相因动了动肩膀,舒服多了。
可瓶瓶罐罐倒了一地,他怎么都归置不好,扶起这瓶碰倒那瓶,相因上前整理,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太子嘴巴鼻子皱成一团,纳闷道:“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啊。”
相因诧异,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呢?她曾听说大夏国的国姓是钟离,于是试着引导道:“钟离?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太子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边嘟囔道:“头好痛哦,可是新娘子问我的名字,我要告诉她,要告诉她……”
灯花忽然爆了一声,太子站起来道:“我想起来了,钟离述,我叫钟离述,新娘子,我叫钟离述!”
他欢欣鼓舞,给自己鼓掌,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可陈相因却笑不出来,愣愣看着他。
钟离述蹦了一会儿,也仔细打量他的新娘子——褐发浅眸,鼻翼高挺,一对红宝石耳环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钟离述揉了一把她卷卷的头发,道:“软乎乎诶。”
相因不知道以前的钟离述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弱冠之年被人害成这样,连自己的生活都打理不好,相因看着于心不忍。
若是钟离述的生母皇后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不知又有多么心疼了。
“咚咚咚”,门上叩了三下,秋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主,安神汤还没喝呢。”她原是听着屋内没什么动静,太子没打人,也没吃人,才壮着胆子看看她家主子怎么样了。
钟离述突然凑到她眼前道:“嘘,不要让她进来,师父说不许其他人进来,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