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样不好保持平衡,每次一锥子下去,土豆就满桌乱跑,钟离述也急得满头大汗。相因也将喜服的袖子卷起来,帮钟离述把土豆固定住,让他慢慢地将疤剜了出来。
如此一来,土豆竟少了三分之一。见她很快吃完了一个,钟离述又把手里那个递给她,即使她实在太饿了,也吃不下这么咸的东西,便让给钟离述吃。
钟离述冲她笑笑,把土豆当宝贝似的捧着吃。
相因问道:“你觉得好吃吗?”
钟离述塞了满嘴,嘟囔道:“实话说,不怎么好吃,太咸了,但是之前的大厨说多吃盐好,好下饭,天天给我吃这个。”
天天吃?
钟离述又道:“但是饭也不够吃,我还在长身体呢,晚上总是饿。他们嫌我吃得多,我只好偷偷拿了两个土豆,藏起来吃。”
连饭都吃不饱?虽说他那套还在长身体的理论让人笑掉大牙,相因也仍是愤愤不平,心道,对付过去这一晚,她得拿出些公主的威望来了,哼,敢欺负她男人。
钟离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三更了,我困了,要睡觉。”他把双臂一伸,“给我脱衣。”
这就指使上她了?她也是清清白白黄花闺女,几曾给男人脱过衣服,何况她本来打算骗人点钱就跑的,
见相因不动手,钟离述只好自己动手,可相因眼睁睁看着那本来一拽就能解开的腰带被他越缠越紧,系成了死扣,钟离述还不放手,食指上也被勒出了一道印子。
唉……这个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