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你不是说除了太子和你,这府里再没有别人了吗?”
梧然领着她去到后院,果然见一堆柴火堆后面,团着一个老头,脚边已经堆了一堆鸭骨。
“这位是专门医治太子的,守卫们都不知道,公主您一定要保密啊。”
“医治,那怎么不去给太子看病呢?”
那老头听见他们说话,不耐烦地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人,道:“去去去,别打扰我吃饭,那小子的病我过两天再看,晚上出月亮了才能看。”
他扔掉最后一块鸭骨,倒头睡了过去。
这怪老头没人敢惹,相因只好把剩下的半只鸭还有菜肴端去与钟离述同吃。
钟离述撕下了一只鸭腿,骨肉分离的时候犹能看见流下的香油,直接堵到相因嘴巴前,道:“喏,吃!”
她被蹭了一嘴的油,也不嫌弃,就着钟离述的手接过鸭腿,又将面前小瓷碟里的鸭皮推了过去。
片出来的鸭皮蘸着白糖,又酥又嫩,门外的梧然都快馋哭了。
钟离述见她吃完,一下子把另一只鸭腿也举到她嘴边,她摆摆手,“你吃吧。”钟离述是有多长时间没吃顿饱饭了啊。
昨天晚上他把仅有的两个土豆分给了她一半,今天就当是还他土豆之恩吧。
钟离述虽然眼中无神,却干什么都很认真,吃饭的时候也是,他吃得那么香,让相因都充满了干劲,晚饭的时候更得好好喂喂。
秋华不在,没人给她递手帕,可拿过鸭腿的手指又油又粘,她四处看了看,起身佯作收拾碗盘,偷偷蹭到了钟离述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