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钟离述,会不会也像三皇子那般,在皇后的膝头玩耍,会不会也曾笑得那样天真无邪?
相因不禁放慢了脚步,等回到住处,已过三更。
宋文筱已卸却钗环,慢条斯理梳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
从镜子里看到相因回来,她还是立刻换上一副笑容,“姐姐回来了?”
相因也一笑,“文筱还没睡?”
“有些睡不着,姐姐与长公主谈得如何?”
“我竟没想到,长公主是极好相与的,我倒有些受宠若惊。”还有半句她没说,为何姐姐如此温柔,钟离述就成了那副煞神的性子。
相因看宋文筱眉梢眼角有些疲惫,也没好问愉妃如何。
宋文筱慢慢放下梳子,倒是自己又先开口了,“姐姐,为何不与其他女眷共处一间?”
相因眨眨眼,“我为何要与她们共处一间,我与妹妹更投缘些。”
“姐姐不嫌弃我这小户人家出身?”
“我为何要嫌弃?”
宋文筱低下头,烛火的光影洒在她脸上,好一会儿复又抬起头,“姐姐你真好,那以后我们常常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