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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因答应着,但随即琢磨过来以太子如今的处境,怕是不大好打扰,但是若是约着逛逛,应该还是不成问题。

宋文筱自顾自说道:“小的时候没人教导我,闹了不少笑话,后来家中办了私塾,女子也可单独听学,可姐姐妹妹们还是拿我小时候的事处处取笑我,家里的堂哥堂弟也跟着起哄。若是有别家的小姐们来走动走动的,她们也会说我,甚至若是有谁跟我走动的近一些的,她们就会威胁人家,叫她们不要跟我好。所以在我身边的人也会被孤立起来,久而久之,我就没有朋友了。其实上课的时候还好,有先生管着她们不敢造次,若是课间,我也就是从侍女那里拿口水喝,就回座位上自己一个人坐着。若是下了学,她们才变本加厉。”

相因有些明白,她为何是这么个孤僻的性子了。

第17章 “他们都说二皇子是个没……

“他们都说二皇子是个没出息的,母妃不受宠,自己又懒散,可是嫁过来能远离以前的生活,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小时候的笑话,被她们这样奚落几句,我也就认了。”

相因心道,反正她不是个实打实的公主,早晚是要走的,更得要替宋文筱出口气。

二人又说了几句闺房密话,便各自上榻。

时辰已经不早,没有钟离述睡在旁边,相因倒还有些不习惯了,她仍是一夜醒两次,下意识要下床换暖水袋,可看了看这陌生的床帏,才知自己是在宫中。快天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去,朦胧间竟看见钟离述坐在地上大闹,踢蹬着长腿,张着两只手要找她。

相因被自己这个怪异的梦给吓醒了,再一看,阳光已透过床帏照进来,她赶紧起床,今日才是贵妃的正日子,可不敢迟到。

她摇摇头,把钟离述撇在脑后,他明明晚上都是清醒的,怎会有梦里那般举动,估计是床睡

得不舒服,才会有这种幻觉吧。

相因与宋文筱这一处,是个颇独立的小院,院内生出了些毛茸茸的青草,只是入了夜,便与周遭所有的亭台楼阁一起都冻住一般,溶在干冷的夜色中。此刻晨光现,青草承了露珠,映出盈盈光彩。

门口石阶上坐了两个小宫女,唧唧喳喳聊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