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也有病啊,我给你治病啊。”
“……”,二人都不说话,僵在了那里。
门外梧然催促道:“公子,该赶路了。”相因这才逃过一劫。
车轮一路向西,也不知是到了何处,钟离述下车与人交谈。相因只听那是一名女子,恭谨道:“父亲出门去了,兄长还请到别院稍待。”
几人换乘了肩舆,来到一处清净小院的门口。
她看不见,害怕摔倒。牢牢抓着钟离述的手臂,一步步小心地走回房里去。
钟离述在她头顶轻笑道:“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却很诚实,陈相因,你又骗人!”
“我没有。”说着,她就好强地松开了手,自己摸索着门框往里走。
可没人提醒,她还是被门槛绊了一跤。
钟离述扶住她手臂,然后一个转身站到她面前,让她跌到了自己怀里。
“手臂给你,要不要?”
陈相因只好服软,干脆利索道:“要。”
“嗯,乖。往前一摸就抓到了。”
相因两手往前一抓,果然,他一直抬着胳膊等着。
钟离述显然不如许大虎会照顾人,也是,他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比如说,每次路面上有坑或者上台阶的时候,许大虎都会提前提醒她避开。虽然钟离述也在她身旁,可她上台阶的时候还是磕到了脚,也不知道还有几蹬才上完,每次都伸出脚试探一会儿,才敢站稳。
她甚至能想象钟离述在她旁边等着看她磕掉大牙,好幸灾乐祸、哈哈大笑的模样。
钟离述似乎有正事要谈,将她送回房之后便匆匆离去,直到很晚才回来。他一直将晚饭端到了房间里,也许是因为如此,他的身上闻起来倒是有些烟火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