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阔道:“我倒还真想去看看,那小男孩显然有意要引着我们,那便跟着他好了,横竖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东方阔刚搭上脉,一惊,看向了相因。
他开了几副药,让小女娃去煎,又嘱托了几句,便匆匆返回。
“公子知道是为何致盲的吗?”
“莫非是下毒?”
“是。而且这毒……跟相因姑娘曾中过的毒一模一样。”
“什么?”相因脱口而出,“那这么说,这老婆婆曾在宫里待过,而且,跟贵妃还有什么关系?”
“不错。”
“那她还能再复明吗?”
“从脉象上来看,中毒已深,而且年月已久,已经病入肌理,无复明之可能了。”
相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问道:“若与我中的是同一种毒,应当会致命。我之所以只是眼瞎,是因为,因为……”相因看了一眼钟离述。钟离述轻咳一声,别开了目光。
东方阔看这两人眼神相交,心中早已料定,也不再逼促他这好徒媳,接过话头,“你是想问,为何秦婆婆只是眼盲,尚未致命?”
“是的。”相因又看了一眼钟离述,钟离述也看了看她,目光在她重新明亮的淡褐色眼瞳上停留了一瞬,方才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