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之后也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花太后的永宁殿似乎是想去告状。
见叶明珠离开了,腊梅也转过身子进了大殿,见炭火已然灭了,她重新加了一些银炭,然后将火盆端到花宓床边。
花宓体寒,是最怕冷的,她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凉凉的,却是怎么也捂不热。
冬天更是,有时候一觉睡到天明脚都还是冰的,所以每年冬日里花宓的院子都会用超许多炭火。
每一年绯烟都会克扣花宓的炭火,花宓经常会大半夜被冷醒,说起花宓在承国公府的日子,那还真就不是人过的,就是府上随随便便一个下人过得都比花宓好。
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虽然叶倾羽不在了,但叶若尘还在,有叶若尘在,花宓也就可以有好日子过了。
见花宓身上的棉被没有盖严实,腊梅赶紧替她拉了拉被子,然后悄悄退下了。
床榻上的花宓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着腿,她的后背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在哭泣。
她手里紧紧握着一根断了的白玉兰簪,轻声叫唤了一句“倾羽哥哥。”
她的倾羽哥哥一早就不在了,这个世间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臂都拿得有些酸了,而她也沉沉睡去了,睡着的时候就眼角还噙着泪水,多了几丝楚楚可怜之感。
皇家驿站,唐诗蕊看着外面飘飘洋洋的白雪,心底更是悲凉。
“王妃,您受委屈了,要不然我们回府住几日吧?老爷和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看着赵若雪一脸的哀愁,秋菊突然很想带着唐诗蕊回家看看。
“我不委屈,早就习惯了,说起委屈,到是秦盈盈委屈了,若不是我非要嫁给王爷,那这王妃之位也是属于她的,说到底,还是我占了她的位置。”
唐诗蕊的眼底闪过一丝凄苦,她之前从来不知道这情字居然这么苦,而她也为了情伤心了这么久。
“你知道就好,这王妃之位本来就是盈盈的,若不是你,盈盈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区区侧妃。”
房间外的叶子然脚步一顿,然后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