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除臭剂……

黎琛自嘲地笑笑，为自己刚刚的期待感到可笑，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结果。

没人会因为他留意到这个细节。

他用毛毯结结实实将自己包裹起来，但在浓郁的橘子皮味道下还有一层味道让他不能释怀。

那是一股深幽的檀香味。

来自上官凌少。

昨晚在名利场的顶层，风吹得黎琛肺都要被冰雪割伤，他被上官凌少的话语震惊，但他清楚自己的定位，因为无力反抗的事情就是反抗不了。

他可以忘记上官凌少如何向自己解释，却忘记不了自己到底是深受谁的掌控。

“对不起，应该是我说的话，”黎琛记得自己转过身来郑重地说，接着叹出一口白气，“从前没有直面过你的感情，是我应该道歉。”

不管怎样，时间无法倒流，上官凌少成为哥哥的恋人已经是事实。

“无论你在这场婚姻里扮演者怎样的角色，你都要负责到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黎琛避开了上官凌少灼灼的目光，他最怕这样几乎要将自己烫伤的眼神，“我也有要扮演的角色，既然反抗不了，也逃避不了，不如就顺从。”

他的角色就是在这段联姻中扮演一座桥，任劳任怨又稳定。

一向飞扬跋扈，习惯灯红酒绿的人变得勤勤恳恳默默无闻，这或许就是惩罚。

是对他觊觎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