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上官凌少重复了一遍上官知晚的话，随后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脑袋，认真地说，“或许在他看来是这样，但对我来说不是的。”

上官知晚懂了哥哥的意思，“单恋？”

上官凌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了个响指，“没错。”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喜欢黎家那个少爷，你看他的时候，眼里没有那种感觉。”

一本正经的分析都逗笑了上官凌少，他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嘟囔了一句，“小屁孩，你懂什么……”

上官知晚“切”了一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拍拍上官凌少，将两只手举起在他的面前，让他好好看着自己。

“好好好——”上官凌少拗不过妹妹的催促，将目光从黎琛身上移开，落在妹妹纤细的手指间。

“这只，是你在看我小嫂子时的眼神……”妹妹举起左手，灯光透过大张的五指，随后手指缓缓收紧，上官凌少看到这一幕，心脏一悸，呼吸随着手指的动作变慢，他感觉到了窒息。

最后，妹妹的手蜷缩成了一个拳头，“喏，你看他的时候，眼神都是封闭的，虽然温柔，但整个人透露着颓废的气息，简直丧极了。”

“那另一只呢？”上官凌少刻意回避了那只拳头，眼睛落在另一只大张着的手指上。

“另一只和它完全相反！”上官知晚晃晃五指。

手指后透过来的灯光刺痛了上官凌少的眼睛，他眯了眯，却看到妹妹将手指猛地蜷缩了起来，光从指尖被无情地掐灭，拳头在灯光映照下映出明显的轮廓。

上官知晚留意到哥哥的表情，翘了翘嘴角，手指再次用力绽开，光像是从她的指尖抛洒出来，上官凌少甚至看到了光点飞溅出去的轨迹。

这一刻，上官凌少的眼中只有那只被灯光镀了一层金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