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走到另一边调试装置去了。布雷迪走到她身边,似乎是想试一试绳子的结实度。
切茜娅扭过头,头一下子枕在了他结实的手臂上。
那只手臂停下了,肌肉逐渐绷紧。
“我,”切茜娅慢慢说,“我今天过生日,你可以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吗?”
虽然她是昨天过生日,但是没关系,差不多。
布雷迪只是不做声,似乎在感受她头发的温暖侵入他的筋骨。
“不肯说啊。没关系。”切茜娅声音低的像自言自语,“反正从来没有人真心说过。我来说。”
她低低的唱起生日歌来,“happy birthday to , happy birthday to ……”
所有的“you”都改成了“”,调子乱了,呜呜咽咽的回响,有种悲惨的凄美。
布雷迪手一晃,亮出一柄小刀来,开始动手割切茜娅手背后的麻绳。
切茜娅头靠在柱子上,静静感受着刀与绳子的摩擦。
她又骗了一次人。
切茜娅本来没把希望寄托在布雷迪身上,他这么简单的动了心,倒是让她有种愧疚感。
忽然工厂大门一响,布雷迪的手停下了。
那边一个人吹着口哨喊了一声,“卫队长,我过去看看。”
他打开了大门。
一道身着披风的黑影站在门口,神明一伸手,只听见喀拉一声响,那开门的人就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神明的手里握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月光映着血滴答落下。
“罗盘在哪里?”
瓦勒斯卡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声音不大,却震的每一个在场的人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