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知道,教廷手里的东西都相当古老,这意味着瓦勒斯卡可能自从玛尔维娜死掉就没有见过这东西了。
瓦勒斯卡没有回答,他们静静对视了半天。
切茜娅的脊背上冷汗缓缓的流下来,与神对峙是比她能想象到的更大的压力。
威慑力缓缓侵入她的骨髓,切茜娅的脊柱开始发抖,每一根血管都叫嚣着爆裂的渴望。她努力挺直脊背,死死的盯着神明的眼睛。
瓦勒斯卡的眼睛是稀有的金黄色,中间有沉黑的瞳孔。
让她想起丛林里的猛虎,琥珀色的眼睛闪着冰冷而坚硬的金属色泽。
他的眼睛里没有感情。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神明,”切茜娅说,“我会永远信奉你。”
就在她以为自己合该命丧于此的时候,瓦勒斯卡一把拎起她的后颈,吓的切茜娅瞬间捂紧了手里罗盘的零件。
巨大的黑色羽翼在瓦勒斯卡背后展开,一阵劲风呼啸着灌满了切茜娅的肺。
她再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落在了一间别墅的门前。
这里似乎就是瓦勒斯卡在莫拉尔郡临时的住处。
高大的神明在房间中央的摇椅上舒服坐下,连看都没看切茜娅一眼,“倒茶去。”
切茜娅:“……”
前天早晨那个叫人倒茶还是我自己。转眼我就沦落到这地步了?
她把那一堆破破烂烂的零件往瓦勒斯卡的茶桌上一摊,转身倒茶去了。
尽管切茜娅只留给瓦勒斯卡一个后脑勺,她都能感到瓦勒斯卡诧异的眼神紧盯着她。
上好的德国伯爵红茶。
茶水咕噜噜煮沸了,切茜娅按照贵族的最高规格,一步步的操作着,她纤细的手接触着厨具,优雅的都像是在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