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怀亚特谨守教士的本分,对他们的境地一点抱怨也没有。切茜娅只好也不敢抱怨,整天闷着不说话。
七天之后他们到了阿德里亚郡城下,守城的卫士认出了教皇使节大人马车上的纹徽,连忙指挥人放下吊桥。
就在马车通过吊桥时,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紧跟着马车往城里跑去。
守卫长大喝一声:“拦住她!”
几个带着面盔的卫士一齐上前,他们浑身上下都被铁甲包裹,手里绰着大木棍,一下就将女人向后抽出去了几十英尺远。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女人爬起来哭诉着,“我的孩子在城里面,我得进去看他……”
“快滚!”守卫长气势汹汹的怒斥道,“少拿这一套来唬人!滚回你自己的市镇去!”
切茜娅探头往车外望,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他为什么不让那个女人进来?”
“阿德里亚的人还没出现黑死病,”怀亚特说,“这个女人会把疾病带进来的。”
女人和守卫长渐渐远了,切茜娅坐回位子上,她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弧度,“主教大人,您既然害怕黑死病,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你完全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切茜娅。”怀亚特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他们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他们的马车在一处宅第门口停下了,怀亚特拦住起身下车的切茜娅,“戴好你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