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原因。”切茜娅拼命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外的景物上,她胸口一阵阵的泛着恶心,“关于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永远都不想谈论。”
这时马车在广场门口停下了,切茜娅连忙打开门跳下了车子,“就这样吧,怀亚特。”
她拉起伊莲,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整整一天切茜娅都有些浑浑噩噩的,跟怀亚特说话总能轻易把她拉回到不堪回首的过往,令她头晕恶心,湮没在记忆的洪水里无法自拔。
切茜娅选择用忙碌来代替思考,她一天都拼命的的干活,到了晚上,累的连动都不想动,而早晨那种阴郁的心情似乎也消失了。
一直到深夜,切茜娅仍然拎着手提灯在病人中间转悠。
他们身上的水泡可怕的溃烂化脓,淋巴结肿的像鸡蛋那么大,疾病足以在24小时之内让他们眼窝凹陷,整个人变成骷髅一般的形状,随后在发病第三天便会死去。
切茜娅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一些人从黑死病中痊愈了,但是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确定可以治疗的方法。
切茜娅忽然看见在不远处的黑暗里,一个高大的人影在那里晃动。切茜娅迟疑了一下,将煤油灯燃的更旺了,小心翼翼的绕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病人,向那边走了过去。
煤油灯昏暗的黄光,将拉兹罗英俊的侧脸影子照在了帐篷上。
站在病人中间,他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浓密的黑发在黄光的照射下仿佛蒙了一层金粉,闪着格格不入的华贵光泽。
他手里拿着一根像是随手捡来的木棍,每走几步,就随即用木棍碰碰熟睡病人的额头。
但凡被他的木棍碰到的人,面色瞬间青黑下去,呼吸痛苦的粗重起来,关节处的淋巴结继续隐隐膨胀,病情严重的加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