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话,亚迈伊蒙已经慢条斯理地解下了松垂的发带,沉黑的绸缎捆在了少女腕间。
又是这个误会!
切茜娅忙要摇头,“亚迈伊蒙,不是这样的……”
“不是么?”他的嗓音挑起,“那你可得好好解释一下了——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就喜欢那样?”
切茜娅未及说话,便在他怀抱里沦陷。
神明的胸膛宛如玉质,却又透出大理石一般强健,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他的长腿、劲瘦的腰,蚕丝般的黑发,削薄的嘴唇,最重要的是那一双暗红的眼睛。
他是饥荒,是灾难,是荒芜中的荒芜,用他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将她拽入情海。
窒息的感觉再次潮水一般袭来,吞没了她的四肢百骸。
切茜娅难忍弓起了颈项,眼睛空荡荡地落向天花板吊灯上三百六十枚晃动的棱晶,她的胸脯更深的落入他的怀里。
他的发带摩擦着切茜娅的手腕,明明是系的不紧,却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就那么一张一弛的垂挂在腕间。
亚迈伊蒙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想解下来?”
“嗯。”
她终于说了一句话。声音却婉转的如同枝上的莺儿,小提琴琴弦的最后一丝颤动。
他一抬手,解掉了发带。
亚迈伊蒙随即半撑起身来,炙热的气息从上身一路滑下去,切茜娅的指甲在他后背上抓出了血痕。
“亚瑟……”
“我的心肝儿。”
窗子因风而轻轻的摇动着,一切都混杂上了奇异的草木气,风的凉意时时要令切茜娅脊骨发颤,却被他劝哄着,迷醉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