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针指定了地下。
“你手里拿的什么?”
守墓人凑过来看,切茜娅受惊似的猛然将罗盘揣回了兜里。
“没什么。”
她走上前去,将白玫瑰放在了阿道弗斯·勃朗宁的墓碑前,紧邻着他的就是“萨丽·勃朗宁”。
她的父亲和母亲。
切茜娅怔了良久,站起来说:“您刚才说以前有人来看他们?”
“哦,不是看他们俩,是看旁边那个。”
他踢了踢脚边的墓碑,“看这位老兄。”
“弗兰奇·法伊曼。”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唉唉,就那样呗。穿的破破烂烂的,像个乞丐。”
会是赛琳娜·法伊曼吗?
切茜娅抚摸过冰凉的墓碑。梅兰妮说赛琳娜疯了,甚至会把街上的人错认成她的丈夫,可是从她来祭奠看,她根本就没疯。
那么她在装疯给谁看?
切茜娅觉得一切都理不清了,她知道的越多,仿佛就越不明白。
可是,被挖心的人,罗盘指定了地下,这是确凿无疑的。
神明是会毫不吝惜的杀人的,祂们甚至对自己杀的是谁都不感兴趣。
她的手一直放在墓碑上,直到石头的凉意已经浸透了指尖,茫然的看向远处的树林,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