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重阳撑着地面站起来,不解地看着台下的慌乱。
怎么一场作画过后,这现实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她刚刚见警察来,还以为只是一场乌龙。
她还以为,是陈深叫来的恶作剧。
楚重阳与陈深处处不对付,出事的第一瞬间总是想到陈深。
陈深在她心里就是个疯子。
想到陈深,楚重阳一垂眼,就发现陈深就站在台下,倚靠着台子站着,眼神冰冷地看着慌乱的人群。
像极了隔岸观火。
无关痛痒的那种。
像是察觉到楚重阳的视线,陈深转过头。
楚重阳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视线,被撞了个正着,红色的颜料恰巧顺着下颌滴落,微小的“啪”的一声,砸在了台子上。
楚重阳皱起眉和陈深对视,逞强得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
她倒是看看这烦人的陈深到底要做什么。
因为她站在台上,这次她清晰地看到陈深的长相。
样貌和他的神情一样冰冷,又让人觉得像某种画笔下的产出物。
楚重阳愣了几秒,她对一切有关于画的东西都会留意。
陈深的线条,是她作画时会痴于勾勒的那种。
她莫名觉得如果将自己画笔上的颜料洒在陈深脸上,一定会产生更好的效果。
眼睛,侧脸,下颌,脖子
楚重阳如同触电般地收回视线,又做贼心虚地重新盯向陈深。
整个过程中,陈深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又好像落在她身上尚未干涸的颜料上。
过了许久,陈深才收回视线。
“脏。”
楚重阳听到后差点被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