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陈深这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冰冰,还盯着人不动。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楚重阳总觉得自己被视线触及的地方都是凉的。
因为磨砂玻璃的缘故,客厅里的光线并不突兀,照在墙上的油画时甚至显得有些柔和。
院子里的草木味充斥进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天花板上的吊灯是一朵倒立的玫瑰,静静地在暗金色的光线里开着。
“装潢得不错…”
楚重阳尝试没话找话说。
“这样看来你房租出得挺划算。”
“你要住多长时间?”
陈深开口。
“不确定,先住着。”
楚重阳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味。
她身体往前倾,确定这股薄荷味来自对面的陈深身上。
出乎意料的好闻。
这已经是第几次从陈深身上闻到薄荷味了?
陈深看着楚重阳身体倾向自己。
“怎么?”
“你身上有薄荷吗?还是喷了香水?”
楚重阳坐回去。
还挺好闻。
这四个字到嘴边,被楚重阳及时地咽回去。
这几个字想出来就已经够可怕了,更何况说出口。
于是她改口。
“我闻到一股薄荷味。”
陈深答非所问。
“知道住房事项吗?”
“封梅在车上跟我说了一大通,你说哪条住房事项?”
“所有。”
“啧…”
楚重阳扯着衣服上垂着的帽带。
“那么多要求,你怎么不干脆做个电子表给我呢?”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