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是真好,地方也真的是安静。
太阳逐渐没有那么刺眼,门外的铜铃随着风响荡了几声。
有很长一段时间楚重阳和陈深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就这么坐着,任由光影变化。
楚重阳很喜欢看光影变化的样子,光线不断变化,就像天然的调色盘——
墙上的油画被晕开不同的色彩,院子里的花被染上不同的深浅,门上的铜铃被覆盖上不同的暗沉光彩。
有那么一刹那,楚重阳甚至觉得坐在对面的陈深也变得顺眼起来。
但也是一小刹那。
可以忽略不计。
林嵬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深和楚重阳两人默不作声的状态,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点儿怪。
他远远地观察了会儿,发现这俩人气场都差不多。
冷冷的,傲傲的。
不容易接近的。
甚至连坐的姿势都差不多,一个看院子,一个看画。
反正就是不怎么好相处的类型。
“诶,你们俩是不是挺熟?”
林嵬坐回沙发,看向楚重阳。
“你怎么对深哥家这么了解,我绕了半天才找到直饮机了,你是不是来过?”
“来过一次。”
陈深开口。
楚重阳想起那天她摊在游泳池旁的运动服,莫名心虚。
“那你俩…”
林嵬皱起眉。
“算是朋友?”
“不是。”
楚重阳脱口而出。
“算是互相膈应的陌生人。”
顶多算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仇人。
说完后楚重阳瞥了一眼陈深,发现这人本来就不怎么友善的表情更臭了。
跟谁欠了他七八百万似的。
“走不走啊深哥?”